两天水米未进,这日竟在灵前昏了过去。韩素忙命人将他抬到房中,又遣人去回禀皇帝,说睿王急痛攻心以致昏迷。然而萧延宗却依旧没有露面,只是派了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走后,韩素推开房门,只见躺在床上的萧程虽然脸色依旧灰暗,一双眼却已经睁开了,呆呆地看着床顶。才不过两天,萧程的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眼睛却肿胀起来,看上去格外憔悴。
韩素叹一口气:“睿王殿下这是何苦?”
萧程苦笑,干涩的嘴唇立刻迸裂,洇出丝丝鲜血。他哑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能绝情到什么地步……”
韩素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父皇萧延宗,半晌才低声道:“帝王无情,这句话我对你母妃说过多次,可惜她听进去的时候少,咱们韩家的女人,都亏在一个情字上。”
萧程立即感觉到,他说的不止是自己的母妃,当下敏锐反问道:“宁表妹……又怎么了?”
韩素摇头叹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放弃韩家了……”
萧程猛然一惊,竟从床榻上翻身坐了起来,激动地否定道:“不会的!父皇对母妃一直宠爱有加,如今她尸骨未寒,他不会……”然而这一句话,却再也没有底气说下去。
不错,在月贵妃活着的时候,萧延宗确实是对她宠爱有加。然而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听到她已经中毒身亡的消息后,他却再也不曾进去看过她一眼。
不仅如此,在这两天中,他依旧按计划进行他的游猎,而没有来月贵妃灵前。
所谓的宠爱,也不过如此,活着的时候情深爱笃,死了便转身掉头而去,连一声叹息一滴眼泪都不肯施舍。
韩素留神打量着萧程的神色,故作迟疑道:“……这两天都是闵昭仪在伴驾,我听御前传出过消息,陛下有意封她为妃……”
萧程忽然起身,竟对着韩素直挺挺地跪下了,凄声道:“外公,我该怎么办?”
韩素眸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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