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一口气来,看到榻前的元灏,便伸了手握住他的手道:“你看,咱们还什么都没做,人家已经逼上门来了……”她的语声断续,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元灏微微皱眉:“母后的意思是?”
见皇后气息微弱,凌霜忍不住代答道:“二殿下细想想,还没到松阳城就遇袭,是谁有这大的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冒犯公主出嫁的队伍?”
元灏还未想透这话里的意思,凌霜又道:“况且出事之后,陛下便立即封锁消息,这事出了已有些时候了,若不是奴婢侥幸听到王总管的徒弟小喜说漏了嘴,娘娘和殿下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皇后摆摆手,示意凌霜住口,自己却强撑着起身要下地。
元灏忙上前扶住她,“母后,您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苦笑一声:“你的好父皇一心只惦记着太子的母亲,认定是我害得她难产,如今我便将这条性命抵给她,求他放过你们兄妹就是了!”说着,她狠狠推开元灏,艰难地向殿外走去。
凌霜扑在她脚下哀求道:“娘娘,就算您这么做了也是于事无补,公主已经远嫁了,四殿下又还小,若是失了您的庇护,将来要如何是好啊?”
皇后还要向外走,却被凌霜死死拉住了裙角。
元灏沉默良久,终于走过去跪在皇后面前,抬头决然道:“母后,儿臣必全力争得皇位,绝不令您和弟妹受半点委屈,请母后珍重身体,拭目以待!”
皇后凝视他片刻,两行清泪终于自眼角流下。
看着她的眼泪,元灏心底极为酸楚。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二次看到母后流泪。上一次,是他大婚那夜……
他一直在逃避的责任,最终还是不得不肩负起来。母后的期望固然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萧衍。
他借元澈之口带来的那句话,仿佛是在宣告他对傅妧的所有权一般,张扬如斯,狂妄如斯。萧衍是北燕太子,将来便是一国之主君临天下,而他若屈居皇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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