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重回训诫司,不必留在我身边。”
秋容愣了一下,拿着梳子的手登时一顿:“姑娘是嫌弃我无用吗?”
傅妧自嘲道:“无用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秋容却蹲下身子,恳切地抬头看着她:“我以为,这件事正是姑娘的机会啊?倘若能抓住北燕皇太子的心,岂不比做二殿下的王妃更加荣耀?”
想到萧衍的眼睛,傅妧忽然有种畏惧的感觉。若说萧衍是不见底的深潭,那么元灏便是一泓清泉,在南楚她已经一败涂地,又有什么自信能去北燕大展抱负呢?
更何况,她对元灏,还有那一丝扯不断理不清的情愫牵绊着。
初见倾心,再见情惑。方才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绝望,连同她也一并拖入谷底,永世不得超生。
那样的狼狈被他目睹后,她傅妧今后还有什么面目与他奢谈情爱?
秋容见她发怔,忙加快动作帮她把发髻盘好,又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里,这才小心翼翼道:“奴婢多嘴说一句,宫里杀人不见血,姑娘这样对二殿下不能忘情,到头来只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走吧。”傅妧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站起身来。
走出内殿前,傅妧回头看到凌乱床榻上那一抹干涸的血迹,忽然觉得万箭攒心。
那些沦陷在黑暗中的记忆,越是想忘记越是在眼前。她终于沦为世人最为不齿的那种女人,妄想用身子攀龙附凤,跌得越惨,看客越是拍手称快。
想了想,她又回身自地上捡起那枚金钗,连同木匣一并交给秋容拿着,径直往凤池宫走去。
元盈既然已经目睹了这件事,那么无论她有没有看清楚自己是谁,这一劫始终是逃不过的。正好,她也很想去问问她们,既然看不惯她,为何不一刀杀了痛快,反而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布置暗害?
然而,真到了凤池宫时,跪在玉阶之下听着詹芳春和凌霜的证词时,她却只有苦笑的份。
詹芳春说,金钗确实是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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