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段里被系统性抹除,而其他学科却毫发无损?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现在只剩下两个方向。
其一:完成统一理论,或许一切会因此迎刃而解。那些被人为封锁的真相,或许正隐藏在尚未建立的逻辑闭环中,等待被接通。
其二:弄清梦中所见——那对“和记忆中不同”的父母,那座圆形建筑,那段仿佛从不属于她的记忆结构;以及扬西曾听到过的“另一个明达”的声音——那是否代表着她的意识深层,还有某个自己未能触及的部分?
“之前你听到那个声音,”她转头望向扬西,“是在什么时候?”
“一共只有两次。”他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第二次……是那天我在构建模型时突然休眠。”
说完这句,他像是想把话停在那里。
但她仍看着他,眼神平静——那种沉默让他知道自己躲不开。
他低了一下头,嗓音压得更轻。“另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
气氛停在他话音落下之后。
终端光标静止在屏幕右下角,未被再次触发。参数图谱还在旋转,动作慢到近乎停滞。那段信息落地之后,没有立即形成讨论,也没有生出可被追问的路径,只留下一种难以分类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缓慢堆积。
他站在原地没动,明达也没起身。
自从那天他问她是否能成为她的爱人,话题便绕过了“做爱”这个词。她答应他可以继续拥有身体的亲密,但他们之后的每一次接触都轻微、克制、不过界。
他们依旧共处、相拥入眠,偶尔深夜时,他会将她搂紧一些,她也会在梦中贴近。但那种可以通往更深处的靠近,一直悬着,没有人再主动翻开。
她忙得很晚,每天进卧室时都带着数据终端或未归档的推演草稿,衣服来不及换完,就已经倒在床上;也睡得很沉,几乎不给他留下判断她情绪状态的空间。
而扬西,也已经不再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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