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踩到粪便,高炎定担心再次中招,他神经质地借着微弱的月光搜寻脚下周围。
刚才在院落里有看到小片菜畦,想来猎户家平日里经常废物利用,来回于旱厕给自家种的蔬菜施肥。
在看到周边还有几处“隐患”后,高炎定立刻避开,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见明景宸嘴角噙着笑,他顿时火冒三丈,出其不意地将人抗在肩头就往茅厕方向走。
明景宸拳打脚踢,奈何他悬在半空,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高炎定的肩胛骨,顶在自己腰腹上,难受得厉害,“混账!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好笑吗!”高炎定后背挨了几拳,他龇牙咧嘴地恨声道,“你不是爱笑嘛!等你泡在粪坑里,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刚落,他后背和后脑勺上分别又挨了好几下棒槌,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朝前的步伐。
他一把扯开掩着的茅厕门板,刚要把人扔进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低呼,“你们?”
高炎定猛然回头,只见几步远的地方,猎户怔怔地望着他俩,神色困惑。
猎户半夜出恭,没想到竟会碰到借宿的富家公子,更让他搞不懂的是,对方居然粗鲁地扛着个人,不顾他人意愿就要往旱厕里走。
莫非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猎户心底揣测着,见那肩膀上倒挂着的人垂下一头绸缎般的乌发以及一截比明月还要皎洁的细腻脖颈,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扛着的是尊夫人?”
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明景宸一下僵住,裙摆从披风下漏出一角在夜风里飘起一圈波浪。
“不……”高炎定刚要辩驳,就听那猎户用一种不赞同的责备语气对自己说教道:“夫妻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比如拙荆,她向来贤惠温柔,也难免偶尔和我闹点小脾气。男子汉顶天立地,退让一二算不上丢脸。这些道理我一个山野村夫尚且知晓,您通身气派,豪门大户出身,怎能如此对待尊夫人!”
猎户见他仍旧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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