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货来,有钱人家怎么肯往外掏钱,不掏钱银子不流通,经济不就垮了嘛,经济一垮——”
“你可闭嘴吧,每天听大当家搁寨子里唠叨还不够,出门还要听你唠叨,兄弟几个为什么知道这活闲的蛋疼还来,不就是为了躲大当家么。”
“就是,也不晓得大当家一个十七的娃娃,整天事怎么这么多,早晓得认了字要干这么多活,还不如哼哧哼哧去田里种地,落得清静。”
“谁说不是呢。”
几个汉子嘴上发着牢骚,但真要说心里埋怨他们大当家,那是万没有的,单看他们一身腱子肉在荒灾年间,就晓得日子过的好得很,不说粮食管够,肉也是常吃的,不然练不出这样的身板。
“起来起来,前头来人了,听马蹄子动静,不是小队伍。”守着下坡路看来人的汉子一路小跑回来,一口喝光壶子里的冷茶,喘着粗气说道。
“人多?人多不好办呐。”几个汉子对视一眼,他们守在黑熊岭的隘口可不是做什么卖茶生意,当然,也别因为他们叫黑熊寨便以为是干烧杀抢掠那丧天良活计的恶徒,按大当家的话说,他们叫义匪。
这年头多的是过不下去的老百姓一拍脑门子上山做土匪,打家劫舍是南境常态,一路从北到南不遇上几次土匪,保管走错了地方。
而他们在黑熊岭隘口能开起茶栈,全赖黑熊寨的威名,其他山里的匪患都不敢得罪,毕竟他们大当家还是十三四岁的娃娃时,就带着寨里几十个兄弟把靠着黑熊寨的山匪都剿了一遍,自那以后黑熊岭唯有黑熊寨一家独大。
按照常理说,这隘口只一家土匪,那不得吃个盆满钵满,但大当家偏说什么要走可持续发展,一次性生意远没有长期往来划算,硬是把打家劫舍的活改成护送沿途商队,收几个过路钱。
别看不起这几个子,但凡多走几回黑熊岭的行商,都是晓得若没了黑熊寨兄弟的护送,怕是亏的底裤都没有,为此,每次给的护送费也很实在。
且给的再多也没有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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