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留在这儿,但那改变不了什么……”
布林登望着满脸痛苦的女孩,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一开始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决绝。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长城,那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可转念一想,这军营、这奔流城,对她而言又何尝是安身之所?一个模糊却让他心惊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是因为他?因为他那该死的、失控的吻和随后的逃离?这个念头让他既自责又带着一丝不敢深究的……希冀?眼看阿波罗妮娅再次转身欲走,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脱口而出:?“那要是……我也希望你留下呢?”
他看到女孩的脚步顿住了,“别说假话了——”她的嗓音听起来可真令人心碎。
一股混杂着心痛和某种强烈冲动的情绪,驱使布林登几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双臂如同铁箍般将她锁在自己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想让你留下,我认真的。”
“你刚刚——离开了我!”阿波罗妮娅的声音哽咽,带着几分指控。
“因为我不该那么做!我不该吻你,”布林登的声音沙哑,充满了自我厌恶,否则他那时为什么停下?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虚弱的绝望,牵起她的一只手,强硬地拉到两人眼前,?“看看我们俩吧!”
他的痛苦是如此真实,甚至不下于她。于是阿波罗妮娅从自己的心绪和想法中抽离出来,顺着他的引导看下去。
布林登的手宽大、厚实,像一块历经捶打与劈砍的橡木盾牌。岁月和无数次握剑、拉弓、驾驭战马、举杯饮酒,都在上面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皮肤粗糙得像鞣制过的皮革,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纵横交错的疤痕和厚厚的老茧,尤其是虎口和指根处,坚硬得像岩石。
然后他把手反过来,露出被他包握住的、里面那只颤抖、沾着血污的手。阿波罗妮娅从没发现自己的手如此白皙柔嫩,并且小巧,在布林登的对比下简直就像瑞肯的玩具。
“看到了吗?看到这个,我还能自欺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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