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安沉默片刻,启口道:“翊川,你所言我又岂会不知?我大梁王朝,从宦场上看一片璀璨富丽,但若真扎下根到每一个乡野县邑里去, 仍是溃烂一片。父皇再怎么休养生息,大梁建国也不过三十七年,混战七十年的亏空难补、遗弊未清,亟待有识之士来救。但这个人, 不是我。”
“你不必急于下定论。辅佐与否,是我的态度。至于你下不下判断, 何时下判断, 是你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知晓, 无论你做出何种决定,哪怕惊世骇俗、背祖叛宗, 我严翊川,都将毫无保留地站在你身后, 恒久如是。”严翊川眼中闪着光芒。
谢凌安轻轻一笑,搂紧了严翊川,嗔怪道:“浑说,都用得什么词?”
帐篷的帘幕轻轻摇曳,透进一丝凉爽的夜风,带着远处草地的清新气息。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彼此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谢凌安枕在严翊川宽阔的胸膛上,呼吸平稳而安宁,很快便进入了梦想。严翊川紧紧环抱着谢凌安,手掌轻轻抚过他的发丝,似乎在守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夜色渐深,私下寂静,唯有帐篷外的虫鸣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似在窃窃私语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翌日,谢凌安嚷着骑马久了磨屁/股,大摇大摆地溜进了刘公公坐的轿子里。
“王爷来我这儿避难呐?”刘公公笑道。
“哪儿的话?我不过是来找公公谈谈天。”谢凌安笑着回应。
“原来是打听情报呢?那王爷真是稀客,稀客,”刘公公道,“王爷想问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公公,”谢凌安笑道,“我是想问问公公,近日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王爷可是遇上什么了?”刘公公疑道。
“也不算,就是昨夜有个刺客,冲翊川去的。”谢凌安道。
“严中郎?昨夜并无声响啊,想来刺客并未得逞吧?”刘公公目光流转,旋即眼中有了然于心之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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