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将薄衾掀开,下榻穿鞋。近日没有军务操劳,腰的确不疼,所以他愈发懒得喝药,令大夫也愈加固执地不肯来偏远的边丘。他的腰伤就这样拖着,好像谁也不提,就已经大愈了。但严翊川记得。
“令大夫还是不肯来么?”严翊川帮他套了靴。
“他啊,向来不愿跑远,差徒弟来了两次就再没音信了,”谢凌安走向屏风,正了正衣领,“先别说这个,你昨日试探陆保坤如何了?”
“陆保坤是通敌无疑了,但我不解的是他为何如此,叛国可非一般的重罪。”严翊川挑了件宽敞玄服给他。
“他哪想过会被判罪?有他与乌尼桑里应外合,边丘怎么会败?”谢凌安张开双臂,满眼期盼地盯着严翊川,耸一耸肩,“可是不巧,他遇上咱们了。”
严翊川轻笑一声,无奈地亲自为谢凌安披上玄服:“我还是没想明白,陆保坤有什么理由叛呢?他身世简单,与边丘没什么瓜葛,保边丘对他有何益处?”
“是为了什么人?”谢凌安扯扯衣袖,抚平褶皱。
“难说。我查过他,他和陆夫人的祖上和边丘都没有血缘姻亲,身边皆是土生土长的西疆人,不该有瓜葛。”严翊川为他系上领口的扣子。
谢凌安眉头微蹙,思忖道:“若不是为了保什么人......那便是要害谁!”
“郁大都督!”两人脱口而出。严翊川紧接着道:“陆保坤知晓郁大都督这回要出兵,他怕大都督又抢了他在西疆的权力去。可就凭这点忌惮,便通敌叛国,陆保坤这不是疯了么?”
“未必就是‘这点忌惮’。在郁大都督主动放权之前,他俩的恩怨可长着呢!只是我那时小,他们瞒着我,我不知道其中细节。这会儿该派人去仔细打探打探了。”谢凌安拎了腰带,缓缓系在腰上。
“不过,”谢凌安接着道,“你方才的话没说错,陆保坤就是个疯子。他出身卑贱,想在正道上做个威风赫赫的狼王,骨子里却还是只放僻淫佚的野狗。他如今是恪守礼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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