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说。就我带的这个班还是特强班呢,普通班更一塌糊涂。”
“吃烟?”我递给存哥一根玉溪。
“老王说的对,做老师的不能放弃学生,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哪怕有一个学生听进去了,拼出来了,那他这辈子都不一样了,我的这一届就值了。”存哥正色的说,话很朴素,让我内心激荡。
“你后悔从复旦回来了?这里根本看不到希望,如果你留在复旦教书,说不定真能培养出几个人才。”我抖落烟蒂,看操场上人来人往。
“你错了尼尔,比起复旦,这里更需要我,复旦是什么?阳光直射的沃土,随便一把种子下去,都能长出东西。而这里呢?一片贫瘠,所以种子们才更需要好园丁。”
一个问题我始终没问出口:“那你培养出什么作物了吗?”
存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不是培养出你这个精英了吗?你这数学一定吓美国佬一跳吧。”
十七年来,我见识过最真的勇猛是这样自己抱着希望,解救其余人的绝望。那个年代,复旦数学系毕业继续深造很容易留校任教,凭借存哥的能力混个教授带带研究生出几篇论文问题不大,说不好上海房子都买了。现在呢,骑着2000年的铃木摩托,住在不足六十平的教师公寓里。
我很希望他能出头,如果不是我,至少要有一个学生功成名就,然后站在采访的摄像机前憨憨的说:“存哥,是我啊,看见我了吗?”那时候存哥一定会开一瓶酒,买几盘卤菜,哼着小曲在自己的房子里喝到微醺。再不济,某个师范毕业的学生回到母校和存哥并肩作战,一起耕耘这个三县城镇的苗子。
如此这般,一切牺牲,值得。
“想什么呢?发呆这么久?”存哥掐灭我手里的烟蒂,看着我红红的眼眶:“你不用可怜我,老夫自得其乐。”我擦了擦眼:“一阵风把烟吹到我招子上了。”
傍晚回家的路上,存哥夹着卷子推着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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