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直至泛白，指尖带着手掌微微发颤，许久，手指慢慢蜷起至握拳。
道歉没用，愧疚没用，补偿也没用。
祁宋，你真没用啊。
……
柯云烁猛踩油门到两百多码，在空无一车的高速公路上极速行驶。
他在西郊外的海边停了车，婚房地处东郊海边，两边相距大约两小时车程。深夜三点过半，处于最暗时刻。
柯云烁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一热就把车开来了这里。他想了好一会儿，大抵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母亲第一次愿意陪他出门的目的地，又或是，这是祁宋第一次教他冲浪的地方。
尊严是他不给吗？分明是自己不要的，为什么要怪在他身上，分明就是他自己在作践自己，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