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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因蓝板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直接抬腿跨上车, 脚一蹬就要走。
但自行车滑出去一小段, 车身突然一歪,纪因蓝用腿撑了一下地面才不至于摔倒。
他觉得一定是这车的问题,抬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纪因蓝脑子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团棉花, 有点懵,满脑子都是许最身上的味道和刚才抱住他的力度。
真受不了。
中邪了简直。
他顶着一头被抓乱的头发回了家, 进门后先去客厅“吨吨吨”灌了一大杯水。
纪四余在沙发上翘着腿,边嗑瓜子边打量他:
“外面很热吗?”
“啊?”纪因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啊,还行,挺凉快的。”
“那你脸这么红?”
“……”
纪因蓝服了:
“我骑车回来的,太累了,累红的。不行?”
纪四余白了他一眼:
“小孩子家家成天跟个炮仗似的,我说什么了你就呲火?真是叛逆期狗都嫌。”
纪因蓝不想和她说话了。
他放下水杯,转身进了卫生间,从晾衣架上取下薄薄一片绒面布料。
他摸了一把。
干透了。
纪因蓝拎着那片布料回了客厅,从旁边的置物架下面拉出一个小储物盒,盒子里是摆放规整的针线,还有几团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棉花。
纪四余嗑瓜子的动作慢了些,连电视都不看了,就斜着眼睛看着他弟撑开手里的布料,一点点把盒子里堆放的棉花往布料里塞。
塞得可认真了,扁塌塌的布料很快就重新变得饱满起来。
看样子,那应该是个大玩偶。
她看纪因蓝把棉花塞进去,又拿着针线比划了两下玩偶掉了的耳朵和肚子上的大洞,瞧着像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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