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护若珍宝,瞧着不像只是崴了脚,倒像整个人都是琉璃做的,生怕碰坏了似的。
老李松开手刹,油门都没敢给,让车平稳丝滑地滑出了停车位。
直到车上了京通快速路,程音才发觉窗外的景色不对。
“开过东单了?”这不是她回家的路。
“你脚这样,回自己家怎么住?谁送孩子上学?一日三餐怎么吃?”季辞先斩后奏,理由倒很充分。
程音被这一连串问号塞住了嘴。
季辞如今也算摸清了她的脉——不肯平白受人恩惠,就算是他也不行,或者说,是他尤其不行,必须来点儿自食其力。
于是他现场给她派了个活儿:“脚要消肿至少两周,你先休半个月病假,这段时间在家别闲着,把羲和的宣传方案做完。”
妹妹爱上班,也擅长上班,那就让她上个够。
他笑得仿佛过年时跟亲戚炫耀的家长:“听说我们知知,每年都拿国奖,让我看看传播学优等生的专业实力。”
建国门往东是通州,史称通县。
这些年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市人民政府被迁移至此,区域内肉眼可见的繁华了不少,一路见到新楼盘鳞次栉比,入住率并不低。
车开进一个崭新小区,地库宽敞明亮,程音略感困惑,她记得季辞住在城里。
车停稳,季辞将睡得奇形怪状的鹿雪从车里抱出,理了理她乱七八糟的羊角辫,然后一手抱着娃,一手推上程音的轮椅,示意司机离开。
老李一言不发将车开走,他想,从今日起,季总或许需要更多的隐私空间。
老头放了一首欢快的凤凰传奇。挺好,他老板是个好人,老板高兴他也高兴。
“这是哪儿?”地库直达的入户门,肉眼可见的造价不菲,程音忍不住问季辞。
“这儿离幼儿园不远,附近有冰场,等到九月开学,旁边好几所重点小学。只是我们上班稍远,但我考虑,还是紧着孩子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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