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活着。”
话里带有几分醉意,却也情真意切。
晚场已经开始上人了,他们三人才起身出店。
北镇比沈阳还要低三五度,太阳西斜时,温度降得很明显。
于乔伸手去扶王大夫,被他躲开了。
他脚底虚浮地去开自行车锁,那辆二八自行车,陈一天和于乔看他骑了好几年。
光看这辆破自行车,真联想不到日入五千的事实。
三人在傍晚的寒风里穿过北镇商业街,侧身穿过卖臭豆腐、炒饭、煎饼果子、烤香肠的小摊,陈一天和于乔一左一右,把王大夫夹在中间。
夕阳余晖下,真的像年长的父亲带着他的子女。
走到小区门口,王大夫停下来,说啥也不让他俩继续送。
说天晚了不好坐车,让他俩赶紧去车站,到沈阳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窝心的话似乎已经说尽了。
于乔用围巾堵住嘴,避免呛风。
她迎风站在王大夫自行车前,语塞。
王大夫把她拉到背向风的一侧,看着她渐红的眼眶说:“没事,没事,又不是见不着了。以后你多回来,明年冬天我带老伴去海南,路过你那不?
我顺路去看看你。”
陈一天怕于乔哭起来不好收场,走过去拢住她的肩。
东北冬天的冷,一旦适应了就会甘之如饴。
王大夫伸手按了按于乔脑门,低声说:“咱们走到哪都别忘了这一段儿,别忘了你这个哥。”
于乔把头缩在脖子里,被风吹乱的流海遮住眼睛,不说话,猛点头。
第68章 红罗帐共话缠绵-68
人生中的很多次告别,在转身的当时, 当事人都不知道, 那就是终点。
前些年, 网上流行一个略显沉重的段子。
两位老奶奶在火车站告别。一位对另一位说:“老姐姐, 你今年86岁,我今年85岁,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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