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老窖下去小半瓶时,陈一天准备结束饭局。
他把酒瓶盖拧好,率先离桌, 边找自己的东西边说:“我得走了。”
他来时没带包,也没穿外套,所以他什么都没找到。
卢姗蹒跚着随他走到门边,两人面对面站着,陈一天说:“你把门锁好,我走了。”
窗户外面可能有个铁棚子,或者空调外机,雨猛烈又持续地敲在金属壳上,盖过了世界上一切其他声音。
卢姗努力一左一右缅紧上衣,重心不大稳地站在陈一天面前,眼皮沉沉,叹了口气。
“有事再叫我。”
卢姗的眼睛眨了一下,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身体歪了一下,陈一天双臂展开,以防她跌倒。
但卢姗又歪了回来。
陈一天尴尬地放下手臂,看着卢姗身后的餐桌说:“我帮你收拾收拾吧,你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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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秋风扫落叶的方法,陈一天迅速整理了餐桌和厨房。
把水槽里的碗筷洗干净后,还顺便扫了地。垃圾袋都满了,他把袋子扎紧,找个厚实的超市塑料袋套在外面,送到了门外。
打扫的这半个多小时,外面的雨一直在下,疾一阵缓一阵,估计积水早漫过马路牙子了。
听到门响,卢姗终于出来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斜倚在卫生间门上。
她刚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头发是湿的,擦得半干不干,垂在身前,把吊带睡衣染湿了一大片。
真丝睡衣,沾了水后,会呈现深紫黑色,面积迅速扩大。
“我以为你走了。”她浑身蒸腾着丝丝热气。
“我放垃圾,走的时候带下去。”
“洗手了吗?”
“嗯?”
“放完垃圾,洗手了吗?”
“还没有。”
“来这儿,有热水。”
卢姗身体没动,把身后的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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