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李老板又说:“都说了有事,嗯嗯!嗯!再说吧,先挂了吧!嗯!”
然后,他把电话拿远,嘴里又连着嗯了几声,直到挂断。
几乎同时,咣当!财务办公室传出物品撞击声,又马上归于沉寂。
报销流程走到李健林,下一步就是去财务拿钱了。
员工拿到李健林的签字,走出来,一拐弯,去敲财务办公室的门。
出于本能的好奇心,陈一天目光追随着报销的人。
果然,财务办公室有人。可以肯定,刚才的撞击声就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后来同,三人凑到一起吃饺子的时候,另外两同事在聊天,陈一天听着。
一个说:“你报销的钱拿到没呀?”
另一个答:“没有。”
“我看她今天在呀!快去支钱!”
“发票搁她桌上了,让我等着。”又四下望望,用只够三人听到的音量说:“阴天。”
语毕,两个正式员工做出了然的表情。陈一天闷头吃饺子,似乎听懂了,又肯定没听懂。
※※※※※※※
于乔的新学校在更北的地方,据说以前隶属于于洪区,后来划入皇姑区,都说皇姑区教育资源好,可万里还有个一。
开学的当天,于乔和陈一天就被“倾倒”了。
一条土路向山间,路傍着河,河里淌着黑色的水。
两侧是几个三层小楼和稀稀拉拉的平房,再往北就进山了,沈阳的边境线在此。
很多年以后,于乔忆起初中往事,故事里总是伴着一股腐臭味,臭泥塘、有死鱼死虾尸体的淤泥和煤灰滋养了并不茂盛的芦苇沼泽……那种没有生机的死水的气味。
当然,后来她才知道,这所初中由工厂改建,于乔离开多年后,学校黄了,又改建成了工厂。
那条路依旧在,只是河干涸了。
因为河上游的山里,煤被开采一空,小煤窑相继关门,大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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