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的血与肉砌成的。
削去一截的指头没了指甲,入骨的切痕斩断了手筋,这让他连抓握着工具的姿势都畸形又怪异。
没了眼睛,他只有这双手。
这双手,缺一块少一块,皮肤扭曲伤痕遍布。
好丑啊。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丑,怪吓人,从来都是背在身后,不愿被她见着。
递给她东西时迅速往后缩,触碰她时恨不得在水龙头下洗褪了皮。
他心惊胆战摸着她的脸,为她雕出了这个小小的木头人。
她却又骗了他,把自己的名字故意错写成“你祖宗”,教他刻在了木头人上。
瞎子好骗好欺负。
她骗着他掏出了钱,她骗着他掏出了心。
戏耍他玩弄他,还弄得他遍体鳞伤。
她故意将他绊倒,让手伸进滚水里,烫得满是水泡。
他却一心记着她一句“屋里太黑看不见”连夜把围屋安上了灯。
她故意推得他摔在地上,抢走了他的盲杖。
他却一心惦着她一句“没钱买笔”走了好远的路去到文具店,为她买了整整一盒的考试用笔。
她故意拿着路边捡来的宣传单,骗他说那是她考去城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临行前,他连夜给她剁了她最爱的辣椒酱,把家宅卖了给她买了手机供她出去读书。
多傻的人啊,哭不敢哭,笑也不敢笑。
想对她说的话,也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只敢叫着她的名字。
求着她别忘了他。
别忘了他。
这微不足道的请求,坏女孩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一别数来有五年。
五年,坏女孩在城里头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瞎木匠磨着他的木头赚银两。
一笔一笔向她承诺的“上学生活费”打在了她的户头上。
即便杳无音信,即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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