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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那个盲人木匠(乡村小镇,虐男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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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受伤(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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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她这样。

    “我皮糙肉厚,满手都是老茧,不疼的。”

    他牵起唇角。那笑容生疏而僵硬,很不自然:

    “茧子硌手得很。这开水一烫剥一层老皮,是不是就细皮嫩肉了?”

    他从来没这么笑过,也从来没哄过姑娘。

    看起来笨拙又滑稽。

    “你还有心思玩笑呢!”

    乔佳善跺了跺脚。

    “乔佳善。”

    这是陈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对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冷漠不知何时被冲散了。

    他念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艳阳下正着反着烘烤了好些时候,再小心翼翼捧在她面前。

    “你去旁屋门前的柜子上,帮我拿烧伤药来吧。”

    直到听着脚步声渐远,男人烫平的眉心才倏然蹙起。

    他用颤抖的呼吸堵住了险些发出的闷哼,牙根子都被咬得发疼。

    等她把药拿来就劝她走吧。

    他这么想。

    这般可怖的模样他不愿被她所见,他怕吓着她。

    他怕她难受。

    他怕她担忧。

    乔佳善跨过旁屋大门并没有急于找药。

    而是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靠着墙壁的木板床有蚊帐。

    蚊帐两边撩挂在吊钩上,一眼便能见着收拾干净的床铺与层层迭放好的衣裤。

    扫帚撮箕靠在墙角,地上一尘不染。

    连床底下每一双鞋都整整齐齐排放在一起。

    木头味是门外传来的,屋里边什么味道都没有,清清爽爽。

    东崽家就像耗子窝。发霉的泡面碗流着汤汁堆在床尾熏出了潲水味,床窝里被子枕头一层油腻腻的灰黑,一件底衣都能反反复复穿十天半个月不带洗。穿在身上都带骚。

    梁耀民算好些,至少换洗勤快,但是房里糟乱得紧。衣服草草塞在箱子里压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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