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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跟顾氏的过往,陈是玉略知一二,长叹口气,轻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感受着底下凸起的骨骼嶙峋,想起他这几年的遭遇,只觉得心疼。
曾经那个孩子,长大了,却没有朝着他预想的那样长大,他曾以为画出海上日影的孩子,会长成太阳那样的孩子,可如今却更像被蒙蔽的月亮,清清冷冷,摇摇欲坠。
陈是玉惯来不是个被情感控制的主,却唯独对自己唯一的学生有几分溺爱的拳拳之情。
“到时我让阿鹤送你去机场,老师就不去了,以免徒增伤感,等老师忙完这阵,也想回国修整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可要给老师安排住宿。”
“好的,老师。”青年的栗色头发长了些,刚过了肩膀,他用一个黑色的发圈扎起来,伸出手握住了老师的双手,抬起鸦羽般的眼睫,珍重感激的,“老师,谢谢您这五年来的照顾,如果不是老师,我也不会走到今天,等您回国了,就同我住在一块,我们就跟现在一样。”
“好孩子。”陈是玉点点头,拍拍他的脑袋,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画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里的水雾混着水彩油墨的味道,令他感觉不舒服,手指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这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有的毛病,一个画家,竟然得了类似帕金森一样的疾病,他静静地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用无所谓的凝视等到震颤消失。
趁着还能画的时候,多画些东西吧,等到手指都废了,一切就会随着自己的心脏一起腐烂掉。
终于是画到了疲倦,喉咙有阵阵呕吐的欲望,他才撑着透明的雨伞走进雨幕里,路上都是各色的外国面孔,他在萨岛见过了许多颜色的眼睛和发色,始终觉得黑发和黑眼珠是最好看的。
“老师,等等。”他的手臂被突然出现的人扯住,来人的身材很高大,强壮,典型的东方面孔,蜜色的皮肤,是充满攻击性的长相,小满这几年的记性愈发不好,他知道这人上过自己的选修课程,可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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