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纯净版)谢时鸢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眼睛一动,几行血泪流了出来。
寒食散的毒副作用体现得淋漓尽致,谢时鸢的眼睛血淋淋一片,一只眼的光辉慢慢暗淡,最后灰白一片,再也看不见分毫。
“母亲——”谢时鸢酿酿跄跄扑了过去。
他不知自己的身体也被寒食散掏空,再加上此时身子软得站不住,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太监满目凶恶,轻轻一下就把他推翻在地上:“哪来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太监与他动手时没扶住“薛舒”,薛舒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瘫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动了,声音细如游丝,仿佛随时会断:“鸢儿?”
谢时鸢爬起来,想冲过去再度被太监拦下:“不知死活,来人,把他拉下去!”
一声令下,侍卫蜂蛹上前,拽着谢时鸢往后拖,谢时鸢死死盯着薛舒,指甲在地上划出难听的声音,刮得血肉模糊。
薛舒好像朝他伸出了手,那双莹白的手此时创伤满布,还在往下滴血。
谢时鸢挣脱不得,太监继续架起薛舒,把她拖到院子中间的木桩上,五匹马儿之间。
第 20 章
谢时鸢脑子里的弦蹦断了,眼睁睁看着薛舒四肢被绑上绳子,他挣扎着往前爬,侍卫腰间的长剑被打落在地上,谢时鸢嘴里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要!”
太监背对着他扬起拂尘,麈尾在夕阳下划过残忍的弧度,独属于他的尖利嗓音直冲云霄:“行刑!”
烈马冲破牵制,前蹄高高扬起,嘶吼着向远处奔腾,血色四溅,像千千万万朵刺眼的红梅,残肢在谢时鸢眼前坠落,落在地上毫无动静。
残阳仿佛血迹,在谢时鸢眼底径直蔓延,周遭一切骤然失去声音,思绪停止流转。
谢时鸢仿佛被困在了原地。
天上反常下起了薄雪,好像变成一把把尖刀割着谢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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