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听凭沉老先生安排,等着个合适的时机作为奖励赠予胜出的继承人。
当然,依着沉司衍的人面兽心,她未来很可能沦为名利场的玩物,生死难料。
别看他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装得深情款款,只有她清楚他的伪善底色。
沉家,不养闲人。
“要不,卖给我?老熟人了,保证不亏待你。”
沉谕之把玩着她的发丝,声调柔和,姿态松弛,含笑的桃花眼里却流转着唯她可见的冷冽和笃定。
两虎相争,沉孟吟早就知道谁更危险,但作为咸鱼,她更乐意顺势而为,见好就收。
“好。”
说完这一个字,她泄了力,靠上椅背,与他一同被光源放逐。
置身黑暗,却眉眼放松下来,冷艳的慵懒感展露无遗。
沉谕之不发一言,黑眸里起了微不可查的波澜。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不过他没料到沉孟吟会答应得这么干脆,看样子是他小瞧了她。
这么久没回来,没想到这里的人比之前更有意思了,看来给他传递消息的人还真是把一切都算准了。
台上的男人刚开了场,正慷慨激昂着,余光却瞟见沉谕之搂着美人翩然离场,卡壳了几秒才重新调整情绪,继续讲完剩下的词。
他的戏,他的局,准备了这么久,竟然因为这个死而复生的混蛋轻而易举落了空。
就像小时候一样,如果不是父亲有意偏私,只要对上沉谕之,他总是赢不了。
因为沉谕之永远比他疯,比他不要命,更不会在意周遭的目光和评价,而他却永远做不到似他这般不管不顾。
回到休息室,沉司衍把能砸的东西都砸尽了也出不了这口恶气。
助理敲了下门后,畏畏缩缩挤进半个身子,见到一片狼藉,喉头不自觉滚了下。
“拦下了么?”沉司衍胸膛起伏,拄着柺走得愈发不稳,声线冷到瘆人。
助理欲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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