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浓浓的鼻音。
“在贵宾会客室。”
“好,你去给弦姐安排一些海城特产,还有准备两份给叔叔阿姨的礼物,保健品一类的。”
“裴总,”江同想到陈凛和谢思弦的态度与神情,他迟疑了,“他们不像是来跟您叙旧的。”
“我知道。”电梯迅速上行,光滑的电梯门倒映出裴晏苍白瘦削的脸,如果只有谢思弦,或许还可以认为是叙旧,但还有陈凛,那就绝不可能。
事实上,没有陈凛,谢思弦也绝不会来。
他战战兢兢,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裴晏疲惫地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可不论是什么,他都一并接受。
是他自己活该。
无论是打,是骂,他都要受着,这份指责,迟到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