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雏鸟,虚弱,颤抖,浑身湿漉漉,跪倒在马桶前。
她胃里早已没东西了,只能吐出些透明的胃液,可身体还是在强迫她吐,好像这样才能排出身体里的所有脏东西,让她重归纯净。
胃液伴着约莫是胆汁的苦涩剌过她的食道,灼得她喉咙刺痛。她一手拽着自己碍事的头发,哑着嗓子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夹子……夹子……床头柜……左边……”
任子铮一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当时的脑子也没多清楚,想都没想地跑去她的房间,拽开了她口中的左边床头柜。
然后他本就不清楚的大脑,直接烧焦了,从耳朵里似乎都能闻到焦糊的烟。
他没搞清所谓左边,是她的左边,还是他的。
床头柜抽屉里没有发夹,只有一根粉色的,硅胶质地的小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