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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是诗书清流,比不上王二夫人出身琅琊王氏这种簪缨世家,在教儿方面,王二夫人的话是很有分量的。
陆左相虽然有因为死去的兄长,好好弥补小孩儿的心思,但也赞同溺爱成祸这种育儿道理的,点点头,“家宅的事,早就交给你了。只是兄长死前一直念着灵默,我们须将她视如己出。”
陆家来接灵默的时候,她在做凿雕,收养她的人是木匠,因为小孩子力气小,做不了力气活,就先让她练手上的工技。
她见了来接的护卫侍女,人人衣着棉绸,面色红润,在黄土凋敝的乡间格格不入。
小孩子瘦瘦小小的,穿着青葛衫,也没有惊怪,大概木匠已经说过了,只是抓着丫鬟的腕头时很用力,才显出一点无措茫然。
灵默问,“我,还能回来吗?”
找到她的韦嬷嬷肯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当然了,只要夫人同意,你可以回来看木匠嬢嬢。”
这当然,是骗小孩的,木匠有旧疾,又酗酒,郎中早早诊断寿时无多。果然,就在灵默回陆家的半年后,木匠去世了。
画堂明亮,桂兰扑鼻,桌上金银器皿交错,摆放着不知道名字的糕点。
世家夫人挽了个珍珠峨髻,耳挂翡翠珥饰,着淡淡银紫罗裙,嘴间含笑,有一种温雅可亲的富贵气。
老太太简单穿了深蓝色的重衣,衣袖宽大,拄着黄杨藤杖,额头眼角皱纹深深,不说话的时候威严万千。
灵默听木匠嬢嬢的话,端正地坐着,只敢余光看了几眼就垂下头。
老太君走到她面前,方正的眉眼终于松动,心头往事一瞬流过,轻轻抚上小孩的头,“灵默,你回来了?”
灵默讷讷说,“是。”
韦嬷嬷从旁边递出玉牌,说,“当时车马乱,小姐在街市走丢,只挂着这玉牌。这是那养母从小姐衣裳上收起来的,正是一模一样。胎记也是看过了,没有差错。”
老太君只是扫了几眼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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