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波光,幽静的环境里,并肩而坐的二人坐在一艘小木舟里。
“慕道友,你觉得,那些魔教人用幽州百姓炼制的血丹,送到长安后,是要交给魔尊呢,还是交给那个渡劫期的修行者?”许天明心有所想,不禁开口问道。
慕剑茵望着茫然的夜色稍加思索,回答道:“贫道的看法是那个渡劫期的修行者,毕竟以一座城池炼制的血丹,以魔尊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以彻底吸收。”
魔尊是十年前到下界的,再算他机缘巧合,运气绝佳,现在撑死能到炼虚境。
那承载在无数怨念的血丹他们也切身感受过,慕剑茵觉得,如果自己触碰那颗血丹,都有可能瞬间被万千怨恨撕裂肉身。
“我也是这样想的。”许天明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后,便不再言语。
水天一色中,许天明和慕剑茵缓缓划着船桨,一叶孤舟向着湖中心继续荡去,关于长安错综复杂的凶杀案的话题就此结束,他们看着渭河水面上的薄薄浮冰,看着那些掠过水面捕鱼的鹈鹕,经常很长时间都保持着沉默,偶尔心有所感便会就修行上的问题探讨几句。
他们在万宁洞天里同生共死一整年,早生默契,最近时常在长安城里并肩出游,这种默契随着肩头与肩头的轻轻碰触,道宫圣女柔顺的发丝偶尔飘过某人鼻端而渐渐深入身体的每一处乃至于心灵,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察觉对方每一道眼光每一个手势的意图,那道喜乐而宁静的情绪渐渐生出。
“慕道友,那日你说你能用太极劲坚持三息,但其实不然......你不怕死吗?”许天明想起了慕剑茵那日在阵法大师面前的神勇,不禁如此问道。
“当然怕死啊。”慕剑茵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为了许道友,贫道可以奉献出一切嘛。”
慕剑茵负手走上船头,然后回头望向他,随着这个动作,如瀑的黑色秀发自肩头滑落,明媚娇俏的笑脸在朦胧的水天一线间显得格外美丽,就像先前那些飘落的樱花。
许天明看着她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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