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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说。
于是鹊一又说:“其实这只是句客套话。”
京纾抬眼,“船主凭什么享用这句客套话?”
鹊一:“……”
京纾想了想,说:“去找管事买下这艘船。”
鹊一说:“是,属下这就去。”
另一边,徐篱山捧着茶盏,出神地说:“你说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柳垂已经得知京纾也在船上的事儿,见徐篱山稳坐如钟,不由道,“不跑?”
“跑不掉。”徐篱山拨着茶盏,俯首抿了一口,茶引花香,相得益彰。他呼了口气,又说,“他以前出京也是为着公务,以他的性子想来不会特意沿途赏景,这次不然。我们慢慢走,让他也好好放松地游玩一趟。”
柳垂赞叹道:“您真是用心良苦。”
“那当然……等等。”徐篱山突然想起一茬,坐直了些,“他早就跟上我了,那我寄给他的信,他岂不是看不到了?”
谈情说爱果然使人更加愚蠢,柳垂提醒道:“殿下都一路跟着你了,你觉得你的信还能成功送往兰京吗?估计我们前脚刚走,信后脚就被截走了。”
“对哦。”徐篱山不承认自己智商下降,微笑挽尊道,“这茶太香,我一时恍神了,竟然连这点道理都想不到。”
柳垂“嗯嗯”道:“骗骗我就好,别把自己骗到了。”
徐篱山抬手一指门的方向,“滚。”
“好的,您慢慢享用殿下为了请您吃特意请全船人都吃的爱心膳食。”船方停靠在港口,正是平稳,柳垂起身拍拍裤腿,出去吹风,顺便打算瞧瞧岸上有没有卖零嘴小食的。
柳垂出了雅间,反手关上门,打算先去一楼如厕,没想到刚走到门口被人迎头撞上。
“哎哟!”
走路不看路的这位戴着帷帽,穿一身月白袍子,捂着脑门嚎叫,音色清亮,十分的耳熟。不等对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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