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清了清嗓子,步伐如常地继续往前走,路过那间房时,他瞧了眼房牌,是“残雾花”——情侣名,他们真是心有灵犀。
徐篱山轻声哼着歌下了楼,在一层四处搜寻,总算找到方才那位给“残雾花”上果盘的堂倌。船上的规矩是一船一侍,从客人上船到下船全程都由同一人招待,如此可以避免有人在中途浑水摸鱼,出了纰漏也好追责。
“这位小哥。”他唤了一声。
那堂倌上前道:“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是这样,‘残雾花’里头的客人是我兄长,只是我与他因着家事吵架,如今还没和好。”徐篱山打量着堂倌的神色,“我想问问,我家兄长是从哪处上船的?”
堂倌面怒难色,“公子,小的们可不敢随意泄露客人们的……”他的声音在看见徐篱山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白玉云凤玉佩时戛然而止,因为里头的那位客人腰间也有相同的玉佩。
堂倌在船上见惯了各色客人,也有些颜色,这玉佩一眼便知不是凡品,雕工更是精妙,不是寻常人能佩戴的。方才屋中的客人虽然从始至终都只是坐在小几边手不停批,但周身气势摆在那处,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位金贵的人物,眼前这位公子虽然只着素袍,但这样的容貌配上一脸“不知愁滋味”的好颜色,想必是哪位世家子弟。
只是这两位,瞧着不太像兄弟啊。
“这玉佩世间仅有两枚,是我与兄长的家传信物。”徐篱山收回玉佩,又掏出一锭碎银子,不顾堂倌的阻拦强硬地塞进他手里,“我只是问他从何处上的船,也妨碍不了他,小哥,你就告诉我吧。”
银子魅力无穷,堂倌吞咽口水,仔细寻思着客人的上船地点也并非什么隐秘之事,便道:“是在海岱的宁卿城。”
好嘛,看来京纾早已追踪到他的所在,是一路不动声色地跟上来的。徐篱山道谢,打发堂倌去忙自己的,而后踱步到船沿边开始晒太阳。
船上有不少人,一个人发呆的有,三两人聚集闲谈的也有,徐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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