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做,来日他们若因此获罪、惹上麻烦,我心不安。赵大人年纪大了,近日他来探望我时满心忧虑,胡子都像是凭空拉长了一截似的……我知道他最看好我。从前我曾对他直言无意那至高之位,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定然还是失望的,可那之后他并没有再做选择,仍旧处处教我、护我,他算我半个老师,我得护着他。太后选了六弟,那是她唯一能再做的选择,可是她被权欲蒙了心啊,她与六弟没有祖孙情、六弟与徐家也始终不能同行,此事若成,她与徐家多半会被过河拆桥,此事若不成,徐家也要被牵连。”
徐篱山鼻尖发堵,没有说话。
“我也知道,你当初来兰京的时候还想着助我一臂之力,是我让你失望了,可你没有怪我,反而还想着助我去过想要的日子。可是,井水安居一隅,河水却波涛汹涌,如何互不相犯?”京珉苦笑一声,“我不欲犯人,再□□让,可人偏要欺我。那个位置,父皇最终属意谁都好,唯独六弟。”
“哥——”
“皇叔来了吗?”京珉打断他。
徐篱山抿唇,点了点头。
“我想同皇叔说句话,你去叫一叫他,好不好?”徐篱山不肯动,京珉便又哄道,“留青,听话,去吧。”
徐篱山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了。
京纾就站在廊上看着那只玄青色鹦鹉,徐篱山走过去,说:“殿下,表哥想跟你说话。”
京纾转头看向他,伸手在他眼睛下抹了一把,吩咐旁边候着的辛年,说:“陪公子走走。”
“是。”辛年侧身,“公子,请。”
徐篱山本来还想偷听呢,闻言只得“噢”了一声,耷着脑袋走了。
京纾看着那背影出了院子,转身进了卧房。
“皇叔。”京珉颔首,“恕侄儿无法周全,失礼了。”
京纾在床边落座,说:“有什么话是留青听不得的?”
“那夜刺客把刀捅向我时,唤了我一声‘表哥’,我当时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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