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前面。
屠夫看了看,发现老太并不是在保护死去多时的母羊,而是那只拼命呼吸还连着脐带的羊崽。
老太讲述来意,屠夫即刻用黑色的塑料袋把不祥之物给装起来送给对方。
屠夫巴不得有人代替他把这祸害端走。
我一出生就在宠物医院里吸氧,好在医生说我的脏器发育良好,只需呆一晚上就就可以出院。
宠物医院是24小时营业。
小草守在我的笼子前一整夜。
好几次短暂的苏醒,我都看见小草正歪着脑袋睡觉。
我担心这样的睡姿会压伤小草的颈椎,于是我流着泪,张开嘴巴——我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咩咩叫竟是如此的虚弱。
我竭尽全力,仍是不死心。
半梦半醒的女人还是被那微乎其微的叫声吵醒。
小草睁开惘然的眼睛,盯着我几秒钟,似乎不敢相信这低微的呼唤由我这只快死掉的羊崽发出来的。
在长久的凝视当中,她终于向我爬来,整张脸快要贴在笼子上,并用着少女那般轻快的语气悄声说道。
“死不去?好,好,好。死不去就好好活着。呼吸啊。用力地呼吸啊。只有呼吸才能活下去啊。”
我凝望着小草庞大的脸上那一道道清晰的皱纹。
蓦然间,我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我的生命随着每一次用力的呼吸而日渐勃发。
我是生活在城市里的小羊,每天甩着欢快的蹄声。
因为年轻,我走得飞快,时常把我的女主人丢在小尾巴后面。
每当我回头看向她时,她多数是在抱怨腰的伤痛。
我哒哒哒地跑回去,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然后一步分叁步地与她并肩同行。
在城市里遛羊的属实少见,而且还是可爱又活泼的小羊。
因为小草经常带我出门,所以无人不知我的存在。
人们喜欢我,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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