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用语背完后,叁个月一晃就这么到头,临走前一天那个晚上,水苓不给他用套,哭着说她不想一个人,爸爸能不能留给她一个宝宝。
徐谨礼吻去她的泪水,把人抱在怀里顺着背柔声轻哄:“别冲动,宝贝……仗总有打完的时候,等仗打完,爸爸就去接你好不好?”
水苓缓缓摇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字都堵在喉咙里,生生噎人疼,说不出一句好还是不好。
一夜都没舍得睡,水苓躺在他的臂弯里,时不时就睁开眼看看他。
徐谨礼感觉到她迟迟没睡,睁开眼细抚她的脸颊:“再不睡天都亮了,坐船又是件辛苦事,不睡会儿怎么行呢?”
怀里的人儿只是团在他颈间,抱着他不说话。
五月该是雨季的时节,前几天还一直下雨,离别的这天天却奇好,仿佛是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好的,总会有还能见面的那一天。
要走前水苓才知道徐谨礼还给两个女佣买了票,让她们陪她一起走。
杰登夫妇和徐谨礼聊了一会儿,他们说得很快,水苓只能听懂一小部分,大意是有哪些事请他们多费心,钱不够找谁支取之类。
船很早就停在新加坡的岸边,时间一到,那边就开始吆喝乘客登船,有乘客已经在抢着上船。
水苓最后抱了抱徐谨礼,用尽了力气,就差不能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随后仓促地摘下自己的一只珍珠耳环给他,放在他手心里:“这是我最宝贝的耳环,妈妈给我的,这只给你。”
她看着徐谨礼的眼睛,相当认真地说:“你不准弄丢了噢,以后要亲手还给我。”
说完嘴唇有些发颤,水苓咽了一下红着眼眶继续说:“它们是一对的,丢了一只就不好看了。”
徐谨礼把耳环握在手心里,郑重地答应她:“好。”
他温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泪:“去吧宝贝,该走了。”
汽笛声响起,船在海上开起来,碧浪一晃一晃,就这样呜呜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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