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话方式与平时不同,大概怕被同事听见。
管文蓁庆幸地想,真是太好了,哥哥没法言辞激烈地训她,也不能温言软语地哄她,只能体面克制与她道别。
她说:“我不去。我快登机了。”
陆呈锦让她冷静,工作的事情不急,没必要焦虑,可以旅行之后再做决定。他们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不要轻易放弃。
“听话。”他声音放得很轻,“我们见面再谈。”
管文蓁不断提醒自己,哥哥的温柔有前提条件,她哪一次谈判占到上风?每次谈谈的结局都是她哭着道歉。
不能被他忽悠过去,不能去伦敦,去了她一定会挨打,罚站罚跪罚写检讨。她又说谎了,瞒着他计划逃离,这么不听话,哥哥不会放过她的。
游戏已经嵌入他们日常关系,隔着电话她都倾向自我反省,如果哥哥在她面前施压,她一定丢盔卸甲求他原谅。
这太糟糕,她不能永远做个乖孩子,乖妇女,乖老太太。
“也不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我就是不想继续。”管文蓁每个字都说得艰难,“我想跟你分手。”
地勤祝她旅途愉快,声音进入话筒传到另一端,她听见他叹气。
她忍不住说对不起。
陆呈锦挺从容笑了一声:“留着见面说吧。”
管文蓁心底发毛,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已经挂了电话。
到东城是上午,管文蓁自己打辆车回家。
自从她出国读书,父母就搬回东大附近的商品房住,方便程宁走路上下班。
学校里面没电梯的福利房租给叁个刚毕业小伙子,听说一个个长得挺精神,管文蓁之前开完笑说介绍给我?程宁说你肯定看不上。
程宁中午回来发现女儿在家,从又惊又喜快速过渡到惊大于喜,逮住管文蓁反复确认她是否在国外突逢变故,有没有受人欺负,疑心她遇到什么天大的危机才会不管不顾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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