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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助教说她“非常好”时给予的肯定眼神。
这就是非常好?
她在心里速算成绩:论文分占成绩30%,叁次小测占30%,小测均分92……所以这门课最多A-。
她快吐血,捂着胸口问蓝胜意:“你多少分?”
“80。”
“……”
管文蓁又觉得自己还行。
晚上她打电话给程宁,程宁家长里短,说起他们学校熊老师的侄女儿——清北的苗子掉到他们学校,上了大半个学期,依旧接受不了心理落差,现在要出国,在考托福SAT。
似乎在说自己决策英明,当年早早让女儿更换赛道。
管文蓁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这般弦外之音,但她听着总觉得是这个意思。
她岔开话题:“我可能又有一门课要拿B+。”
程宁一惊一乍:“啊?你试试找你们老师沟通,看能不能给调整分数。你就说你要申研究生…你先试试啊!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总之尽量争取吧。”
要这么容易调分岂不是人人满绩,那他们学校也不至于心理咨询预约排到叁周开外。
管文蓁发邮件争取提高分数,果然被教授礼貌拒绝。
期末成绩成为她头顶悬而不落的铡刀,每天睁眼一个B闭眼一个B,梦见期末成绩连“+”号也没有,是货真价实的B,梦里她与教授争论,教授勃然大怒:“等着瞧!你下学期还有我的课。”
啊!她惊出一身冷汗,开灯吃褪黑素。
所谓科学尽头是玄学,她日常生活也见不得B,吃饭跳开B套餐。
鹅朋友无法理解她的焦虑,她们视她为学霸,听不得她凡尔赛。
管文蓁则听不得她哥哥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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