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人影远去的雨幕恍惚出神,却被人一把拉回了大帐里。
他的臂弯坚实而有力,邓如蕴几乎是被他抱回来的。
但他却把双手搓了搓,突然把什么涂在了她脸上。
他掌心有茧,是常年握刀握箭摩擦出来的,但此刻他将手上的东西涂在她脸上,她只感觉到他掌心的热,连手茧的粗糙忽略下来。
“你在我脸上抹了什么?”
滕越最后把手指上的黑灰抹在她鼻子上,他说是墨,低头看着她的脸左右又涂了几下,尽量让她看起来匀称些。
“万一叛军来了,看见我帐中有脸蛋这么白的兵,我怎么解释?”
邓如蕴不知他怎么还有心开玩笑,跟谁学的?
她皱眉问他。
“你与恩华王府又不对付,投降能有好处吗?”
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把她脸涂完之后,又顺势抹在了她脖颈上,“脖子也不能这么白。”
可他掌心太烫,邓如蕴被他触及脖颈,身子不由一紧。
她连忙将他推开了去,“我问你正经事呢。”
滕越还是没回她,反而瞧着她问了过来。
“蕴娘是想让我把你留在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想跟我回城?”
邓如蕴几乎没想就道,“我当然跟你回城!”
他要投降,虽说不用厮杀一场,可这其中的变数却比厮杀还要复杂。
她留在城外,关于他如何,她什么都不能知道,一切都是未定之数,她还不如就跟在他身边。
她那般明确地回答了他,他又朝她问了过来。
“你不怕吗?”
邓如蕴直言。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跟在你身边做你‘亲兵’,和唐佐唐佑他们都一样,你生我就生,你死我就死。”
在他身边,一切都是确定的结果....
可她这么说,他又问了过来。
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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