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邓如蕴随着红叶进到房里的时候,只见帷帐里躺着的人,人白如一张桦树皮,苍白纤薄而脆弱不堪。
她躺在那一丝生气都没有,连红叶都不得不急急叫了她脸上。
“姑娘,姑娘!”
如此喊了,邓如蕴才看见她微微动了动手指。
邓如蕴怔在她床边不敢置信。
她先前见到的杨大姑娘虽然没什么精气神,可还能说能动,她会帮滕越寻她给她引路,会替她母亲和妹妹给她道歉,也会送来连同给玲琅在内的礼来跟她赔礼。
但眼下,她除了这根还能动弹的手指,几乎没有一丝生气了。
她为那砚山王的儿子朱霆广怀了身孕,可却被这个男人酒后一巴掌打到在地,落了胎出了血还不算,还断了她的医药,将她推到死亡的悬崖边缘。
邓如蕴心下说不出是怎样的震惊与心酸,此刻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立刻到了杨尤纭身前,摸上她的脉搏。
她摸着这细微到近乎没有的脉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不是个正经的大夫,只是个药师,眼下邓如蕴把带来的药都拿了出来,先让红叶化开两颗给杨尤纭服了下去。
可怜她连吃药的气力都没有了。
人始终没有醒来,邓如蕴又给她擦了些药在穴位揉搓也无用。
她不由地摇了头。
“这不成。我虽然还有药能替她暂时稳住,可不能正经就医,她在这院中还是活不下去。”
她见杨尤纭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样平平躺着,晓得她不可能自己逃出去。
她叫了红叶,“还是得想法,让杨家把人接走才行。”
除了杨家,杨尤纭还有谁能依靠呢?
红叶脸色难看至极,“杨家门前有王府的守卫,二夫人又带着表姑娘出城去了,我就算是把信送给了老太君和大夫人,她们能不能信,能不能为了我家姑娘来王府要人,我也不知道。”
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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