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张柔弱又漂亮的脸,中学开始就成了班上的欺负对象。
那时秋草只会在成绩榜上注意到他的名字,因为他常吊在她之后,而她一般是年级前十。
她俩接触的机会不多,印象最深的是那次李雪塬他爹喝高了砸了她家几箱货物后——事后李雪塬抱着一个装满了硬币和皱皱巴巴纸钞的饼干盒找上门来,这个和她同龄的男生倔强地把钱塞给母亲,低着头轻声道歉,随后一瘸一拐地离开。
那时他身上就有很多淤青和划伤,但不及现在这样。
秋草坐起身,装作不经意地扫过他没有背心遮挡的皮肤,那些伤花样有点太多了。
李雪塬不自在地把衬衣扣好,又缩了缩胳膊,试图靠短袖遮挡自己:“白同学,谢谢你的饮料,我之后会把钱给你的。”
说完他就想要起身,但刚站直,身体摇了摇,又一副要倒的样子。
秋草吓得勉强扶住他:“你这样得去医院。”
“我不想……被发现。”
他的皮肤涌上一片潮红,体表的海水已经干涸了,秋草无意间触到他的额头,才发现那里烫得惊人:“不想被谁发现?”
“所有人……”
看来他已经烧糊涂了。
“但你已经被我发现了。”
“……能不能装作,没见过我?”
秋草看着眼神越来越涣散的少年,叹了口气:“在这别动。”
捡起空了的玻璃瓶和瓶盖,秋草有点担忧地低头看了他一眼,大概不用她嘱咐,这人也动不了。
她动动坐得发麻的腿脚,快步跑开了。
李雪塬感受到足音远去,松了口气。
总算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努力收拢指尖,发现没有一点力气,身上被海水泡过的伤口也烫得厉害,但至少各处都洗干净了,如果明天谁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也是具清白的尸体。
就是不该拖累白秋草,他得留个遗言,他的死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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