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杀敌的气势。
薛棠沉沉前行,神色凝重,看来薛桓芳要对她下手了……
现在的她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举步维艰,朝不保夕。
夜间,薛棠一如往常地焚香沐浴,她的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清冽的梅花香萦绕鼻尖,疲乏感舒缓了许多,可精神仍然紧绷,愁绪冥冥。
织素郁闷不已,走了一个裴衡光,又来一个更难对付的王宁凌,现在公主府上下守卫森严,即使身处后宅,也毫无隐私可言。尤其是公主,被人盯得很紧。
“公主……”织素欲言又止,对面的符采一抬眼,织素闭紧了嘴。
“需要奴婢服侍吗?”
背后突然响起女人的声音,织素吓得心头一颤,这姑娘走路怎么没动静?
薛棠摇摇头,“有符采和织素就足够了。”
女人没有多言,往桶中添了一盆热水就离开了。
她是薛桓芳安插在薛棠身边的侍女,名唤叶儿,表面伺候薛棠的起居,实则暗中记录她的言行,再经王宁凌之手呈给薛桓芳。
薛棠心力交瘁,怕是等不到薛婴齐的那步险棋了。
她为文疏林求了情,若文疏林定罪,她也难逃干系,唯一的办法便是为他平反昭雪,如此一来,既可保全自己,又可破案立功。
她不禁想起了文疏林昏迷前偷偷说的一句话,
“我没有贪污,胥吏陈商……可以为我作证……”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她被关了禁闭,府里又遍布薛桓芳的眼线,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她呆在寝房的时间久了,都会引人注意,招来麻烦,除非……金蝉脱壳逃出去。
念头一出来,便是不可遏制地疯狂生长。
这无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她必须要铤而走险博一次,哪怕难如登天,与送死无异,她也不想束手待毙。
一阵冷风吹过,泛黄的树叶簌簌作响。薛棠拾起庭院中的一片落叶,捏转着叶柄沉思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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