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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大典如期进行,薛棠好奇那是怎样的场面,皇帝便破例让她旁观。中选的秀女里有两位极其出挑,一位明眸皓齿,清丽窈窕,而另一位杏脸桃腮,娇艳媚人,皆是难得的美人。
薛棠看得久久移不开眼,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不过不是攀比姿色,而是羡慕她的父皇可以将这两位美人一同收入后宫,今儿临幸这个,明儿临幸那个,好生快活。
如果她遇到了两位风姿卓绝的男子,该如何安排他们侍寝呢?
幻想到这里,她不禁忿忿不平,自己身为一国公主,为何只能选一位驸马?便是如寻常男子那般纳妾都不行,更不用说开展选秀,广招美人。除非是史书里提到的蓄养面首,不过这是荒淫放荡,道德败坏的行为,乱了伦理纲常,会被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她曾因萌生这样的念头,被郑皇后罚抄一百遍女则内训。即便郑皇后已到气若游丝的地步,也要在病榻前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诫一番,要她做个贤良淑德,端庄持重的好女子。
可愈是规诫,她的心里便愈不服气。贤良淑德对男人有益才大受称赞,她不想像个附属品似的活着,束缚在只针对女子的条条框框中,成为所谓的贞洁烈妇,道德典范,被束缚女子的道德礼教驯化成第二个先皇后。
她不是纯良的女子,也不想做纯良的女子,性子似乎天生如此,一身逆骨,离经叛道。
她时常好奇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何许人也?隐隐觉得一定是位非同寻常的奇女子,她很想了解,却无人提及,连遗物都没有,甚至找不到生前的任何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皇帝和郑皇后只字不提她的生母,即使她有意探问,也无人敢言。
生母是谜一样的存在,更是宫闱中闭口不谈的禁忌,便连年长她几岁的同胞哥哥也不曾透露半分。后来她不再过问,将对生母的猜想与思念深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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