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想象裴敬川在抚摸自己。
不要只是摸脸。
怀着巨大的罪恶感,陈驹紧紧地闭着眼睛——都藏在黑乎乎的被子里了,哪儿还至于再闭着眼啊,不行,他一定要阖上薄薄的眼皮,发着抖,去摸自己的嘴唇。
年轻的身体很快就出了汗,头发贴在额上,颤抖的睫毛也跟着湿润。
黏腻,燥热,带着对自我的嫌恶。
而结束后,就快速地冲去洗澡,忘掉所发生的一切。
陈驹觉得,这个问题上,他挺对不住裴敬川的。
尤其是一旦让对方发觉,会怎么想自己呢,震惊,不解,亦或是恶心?
“叮——”
玻璃杯放了回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驹轻飘飘地离开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