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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原本也没有主意可想。
年晓米每次在店里坐下没有二十分钟,同事的电话就要急急追过来,他只能把面包匆匆塞进嘴里,再用喝扎啤的架势把茶水咕嘟嘟地灌下去,一面抹嘴一面往外跑。邵怡目送他离开,总是悄悄叹一口气,继续发呆。
日子在相似的重复里不断拉长。年晓米的忙碌是有周期的,天越是暖,工作就越是在不断的循环里慢慢轻松下来。严先生帮忙联系到了一个很好的康复师,加上张大夫药方的调理,姨妈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年晓米休息的日子总要过去看看,顺便也陪陪妈妈。然而现在不比从前,每次都是呆不上半天就匆匆离开了。
年节一过,知味居的生意就冷清下来。投资的企业搞有机食品,春夏净是用钱的时候,资金链绷得紧紧的,前一年的投入都还没有回本,里里外外,有点一筹莫展的意味。沈嘉文不跟年晓米说这些事,但是年晓米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假装不知道,三五不时地在饭桌上添一点沈嘉文爱吃的菜。他以为自己演技蛮好,殊不知早就被沈嘉文看穿了。
越是看懂了就越是心疼。
年晓米无知无觉地演着蹩脚的戏,沈嘉文就装作无知无觉地配合着。只是春夜里时常呼吸交缠,情浓时眼神里难免会流露出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心离得太近,也或许是因为相处日久,这场无声的戏码终于落幕。
年晓米搂着男人的背,声音有点委屈:你怎么总是有话不说呢
沈嘉文侧头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闭上眼睛,慢慢收紧手臂。
年晓米心里又酸又软,默默地承受着。月光里稀疏的树影映在两个人身上,空气里有春日特有的凉意。
身上却热得不行。月影在热意里慢慢浮动,像云一样飘起来。
那些尘世里的烦恼,似乎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天气渐暖,夜晚院外的街上就开始变得喧嚣。大排档和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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