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自己家里,拘束什么呢?言罢又看沈嘉文,笑道:小文这是转了性了。早这样,也少了当初的人仰马翻。
沈嘉文谨慎地答道:那时是我不懂事。
男人哈哈一笑:都过去了,一个女人罢了。言罢尝了一口鱼头豆腐汤,称赞道:手艺不错,好多年没吃到过这么正宗的家常菜了。
年晓米在心里默默汗颜。d城临海,卖得好的都是海鱼,像胖头鱼这种淡水鱼,早市上便宜得很。他又图省钱,只买了个大鱼头,骨头多肉少,指望着炖豆腐时能借点鲜味儿。
对方好似并不在意,似乎是真的吃得很兴起,起初还夸他草帽饼烙得外焦里嫩,凉菜爽口,溜肉段外焦里嫩。到后来就只是埋头吃,不再说话了。
年晓米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想来这样的人是山珍海味吃够了,偶尔换了个口味,也能吃个新鲜。
吃了饭也就差不多了。男人出门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句闲话:小栾子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如今在这里。接着正色道:回来帮哥哥的忙吧,好过总是被拘束在一个小店面里,成日介焦头烂额。你好好想想。言罢又感叹似地:当初你要是不走,如今林三和小赵的位子,该是你坐的。不说口岸的生意,单说西店新城那一片地,值多少个知味居呢?
送走了客人。沈嘉文一个人去阳台上,默默点了支烟。
一旦回去,不可能只做正经的生意。傻子都知道,要想来钱快,正经的那点生意,哪里拼得过走小道呢。回去,再想回头,很难。可是不回去,全家很快要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也许他可以带宝宝回父亲那里,但是那样年晓米也只能回米瑞兰那边了。一旦分开,处处受制,再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何况现在年晓米家里那边也很艰难。
他给租户打了电话,客气地把自己现在的境况坦白告知,希望能提前收回房子。对方坚决不同意,说他要是坚持要收房子,就要退租房款,还有按合同付违约金。
本来现在就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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