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米瑞兰倒是出人意料地心平气和,那就算了吧。
她是真的没什么怨言。这世上,仅剩的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除去一个姐姐,就只有她的儿子,所以儿子绝对不能受哪怕一丁点儿委屈。这个孩子是这辈子最爱她的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至于自己是不是委屈,她不去想。
年晓米挺乖的,小时候一直温顺得像只小羊羔。也很懂事,尽管头脑不是特别好,还是很努力地学习,也一路念着不算差的学校,算得上是个不用人操心好儿子。
一直到他十七岁,从小到大跟妈妈无话不说的年晓米吞吞吐吐地告诉米瑞兰,自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
米瑞兰傻眼了。
九几年的时候同性恋还算是精神疾病,米瑞兰是儿科医生,总在医院里呆着,也零散地接触到一些这样的人,大多都是去心理医生那儿咨询的。她偷偷去看过,有个和她儿子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儿,在治疗室里做什么厌恶疗法,呕吐的声音听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孩子的父母就在诊室外边,父亲铁青着脸,母亲噼里啪啦掉眼泪。
她掉头就走。
年晓米坦白的那几天连饭也吃不下,他心里难受,但是更怕妈妈难受,那比不让他吃饭还要命。米瑞兰看着儿子尖尖的下巴,心疼得不行。她是狠不下心去让儿子受那等罪的,何况这种事她打听过了,就是遭了那份罪也未必治得好,就算了么,咱喜欢男人女人,碍着旁人什么事了。
一晃这么多年,年晓米念了个还算不错的大学,找了个赚的比普通工薪多也多不了多少的工作,日子也算是安稳了。
但是年妈妈又开始犯愁,因为儿子交不到男朋友。
她在网上逛来逛去,发现所谓的同志圈子混乱得超乎自己想象,让儿子网上交友的念头算是绝了。至于现实里,似乎就更没多少希望了。
年晓米二十四了,年妈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发现他对帅气的男人也是淡淡的,完全没有当年年爸爸见到异性时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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