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玉栀顿觉心头一颤。
表公子这般情深义重,饶是铁石心肠也要为之动容。可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相待?
她抬眸望进他灼热的眼底,眼角渐渐湿润。
然而理智终是占了上风。无叁书六礼,无媒妁之言,这般私相授受,传出去不仅会毁了他的仕途,更会让整个国公府蒙羞。更何况,顾氏乃高门,纵要低娶,也该是世家贵女。而她这般落魄孤女、又已非完璧,连做妾都怕辱没了门楣...
她朱唇轻颤,终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表公子的心意,妾身受之有愧。这世间有些鸿沟,终究是跨不过去的。”她缓缓抽回手,侧过身子不再看他,“表公子,还是请回吧。”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只余一声哽咽卡在喉间。
顾瑾骤然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温热呼吸拂过她耳畔,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柳姑娘,你且听好——”他的手掌紧紧贴在她后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知你顾虑什么,名节、门第、功名,这些虚妄之物,我都不在乎!”
他忽然松开些许,捧着她的脸颊,炽热的目光望进她眼底,“我只要你。跟我走,好不好?”
玉栀怔然抬眸,却见他眸中燃着灼人的赤诚,竟不似作伪。她朱唇微启,恍然忘了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的逾矩,半晌吐不出一句话。
二人纠缠间,忽听得游廊处一声暴喝:
“放开她!”
玉栀顿时花容失色,猛地挣开他的怀抱...
……
宋昱会友归府途中,时不时会想起那段晨间旖旎。玉娘半推半就的娇态,眼波流转间的羞怯,最是惹人怜爱。
想来此刻那娇人儿该是在厢房小憩。犹记晨间贪欢过后,玉娘连抬手的力气都没得了,就那样昏沉睡去,还是他亲自将人裹在锦被中抱回厢房的。
马车行至宋府门前,他刚一下车,却见府门外赫然停着表兄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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