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再深的情也是该做出了断的时候。
覃星轨不想看他伤心,声清如水,“君上,星轨也可以帮您消除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雪夜澜却只是漫然的一笑,“本尊留不住她的人,记忆是留得住的,回味的时候就像她一直都在。”
他的表情带着凄凉,已经习惯了有阿夕的日子。
钩星庐,近晚。
花辞树给凤玖夕制了一天的药,倦的在隔壁药庐里睡着了。
闻到一丝丹炉里药糊味儿才陡然清醒过来。
练出三颗黑不溜秋的药,报废了。
折丹白天还围着自己团团转,一道关键时刻人都没了,还说什么要孝敬他师父老人家。
不靠谱。
他只好重新找药,被一只脚绊到。
正想开骂,看到门口的折丹惊呆了。
手里的药,哗啦啦的掉了一堆。
门边打盹儿的折丹秀发上散发着淡蓝的月晕,面容柔和,唇若浅樱,近看时有些雌雄莫辩的美感,身前也多出了女子的那二两肉。
极有风韵。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折丹在睡梦里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他,悠悠醒转,看清了花辞树那双鹿眼闪着呆光。
“师父。”他清醒的站起来,笑容勾魂。
花辞树从上看到下,结结巴巴的,“折...折丹,你是女的。”
折丹修长的兰花指抚着自己芳鬓,仿佛顾影自怜,“男女又有什么区别。”
她又放下手,柔柔的指着他脚前,宛转的语气也是雌雄莫辨的,“师父,药掉了。”
花辞树反应过来,端着药一步三回头,惊慌失措的撞到了宵引。
宵引嫌弃的退了退,“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花辞树睁大眼,激动的手无处安放瞎比划,“折丹变成女的了,而且他还很淡定。”
宵引眼里一惊,想到上回他在迥流沙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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