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目光虽平静,却透着一丝愠色。
许听竹买下的酒楼里,庭院里玉兰花开得正盛。这座酒楼位置不够好,很偏僻,他本就不是为了经营,只是因为玉兰树才买下。
他身姿隽拔,轻巧地从树上掐下一朵花,扶住她肩膀,小心翼翼簪在顾烟萝发鬓上。端凝一眼,分外相衬。
“很般配,喜欢这庭院么?”
顾烟萝低眉抚鬓,闻到幽幽的花香,抑制住摘下的念头。被动去承受一切,是与他相处的准则。
她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目如点漆,一朵玉兰花皓如初霁,映她花清雪玉,泯然万千红尘色相。
如今滟滟如芙蓉出水,不似当初牢狱里容颜渐褪。
他会把她养在掌中,悉心照护,开出最好的花。但他不容她在任何男人面前卖弄风情,哪怕说几句话,就算是她曾经的夫君也不可。
只能对他宛转蛾眉,只能为他赋诗作词。
她眼瞳映着暖澄的余晖,鸦羽似的睫轻颤,掩去了那黯然无奈的神思。
两人相携进厢房内,许听竹坐在交椅上,顾烟萝素手调香,往案几前的熏炉里焚上安神的香。
“为何不收那文扇?”
顾烟萝垂眸静静道:“我若收了,那公子会有麻烦。”
他神色木然冰冷,眼里划过戏谑的光:“哦?是什么麻烦。”
“许大人,何必再说。”她不想惹怒他,也不想曲意贴合他。
他面色微沉,她依旧在怕他。
她轻抬眼睑,继续低语:“许大人,我夫君未曾谋逆,是被人陷害的,你能否昭雪平反?若不能,也希望你放过我们夫妻一条生路。”
她眼波如泉,流淌在他眉眼,似山间初春的雪水,清冽又澄澈。
可是说的话,却让他不忿。
他森然冷笑:“梅致的案子,三司会审,本官负责督办,抓他的人还有北镇抚司、东厂、西厂。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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