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转身就要去厨下准备。
又听那军汉说道:“你这破店,忒地节俭,老爷眼神不好,再弄些香烛来点上。”
裴楚在旁边看着古怪,走到桌前拱手与这军汉攀谈,“不知这位军大哥从哪里来?”
这军汉淡淡瞥了眼裴楚,轻哼一声,“老爷的事与你何干?”
“裴兄弟,还先请去后院歇息。”
周五刚要转身离去,听着军汉口气不佳,急忙上前扯住裴楚,怕起了冲突。
裴楚笑了笑,倒没把军汉的话放在心上,见对方虽神色冷淡,也不像是闹事的,转身冲着周五点点头,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是左右两进的小院,左侧是周五自家住着,右侧则偶尔充作客房。
裴楚到了右侧的院子,看到大黑马正拴在院中,马槽上有干草伴着些许黄豆之类的作料还未吃净,看得出周五将大黑马照料得颇好。
又到旁边的房间看了一眼,陈素到底年幼,路上奔波辛苦,这时候洗漱完已然睡下。
裴楚便又去厨下打了些热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家的房间。
房间内隐隐透着几许久不住人的霉味,只是床褥都是干净的,裴楚来这个世界早习惯了各种恶劣的生活条件,现在这算是好的,也不讲究。
坐到了桌前,依着每日的习惯,拿出了无字书,温习起符箓画法和几门道术的口诀。又将《三洞正法》诵读了几遍,默默感应了一下手上已然有些法力盘旋的劳宫穴穴窍。
做完了这些“功课”之后,裴楚不经意地又翻到了无字书的第八页,双眼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无字书第八页的空白的页面上,不知何时有多出了一些文字符篆。
这些时日里,不论裴楚画符治病还是铲除山贼,乃至于今天这样双方人马的阵仗,算起来也算遇到了不少事,但无字书一直没有再显现出文字。
不想这会儿,无字书上却突然有了反应。
裴楚细细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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