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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却见崔拂衣忍俊不禁。
应缺不明所以:夫人笑甚?
崔拂衣神色微敛,眉眼却仍染着笑意,夫君莫非当真以为但凡读书人,便都能触景生情,诗兴大发?
诗都是提前写好的。
不过是书生刷才名的手段罢了。
他这夫君虽也是读书人,虽也读过许多书,从前却未与外人接触,更遑论了解读书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虚虚实实。
应缺大松口气,原来如此,从前只当自己不如别人文思泉涌,自觉愚笨。
崔拂衣对他笑意盈盈,神色认真,若是夫君也算愚笨,那天下可称聪慧者凤毛麟角。
应缺倒是并不在意的模样,无论聪慧亦或是愚笨,只要夫人不嫌弃便好。
崔拂衣抿唇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夫君为何不问久久?问问它是否喜欢夫君这样的父亲?
应缺表情瞬间冷酷,它还没出生,没有选择权。
崔拂衣:夫君将来定是个严父。
应缺心说那正好。
崔拂衣:听说严父易出不孝子。
应缺:
不等他说什么,崔拂衣紧接着又道:玩笑罢了,溺爱纵容孩子的父母才易出不孝子,将来等久久出生,定要给它讲讲,它父亲为了它的出生付出多少。
应缺思来想去,仍未想到自己为了这孩子付出了什么,夫人说的是?
崔拂衣眼眸微转,面色赧然,却仍是道:比如,带病上阵?
上阵?上什么阵?
应缺眸光幽幽,越是盯着崔拂衣,后者面色便越是泛红。
听红梅说,已经备好了温泉,我去瞧瞧是何模样。
从应缺身旁路过时,却是被应缺抓住手腕。
崔拂衣半点也不怕他,莫说从前应缺便从未动过他分毫,如今他可是有护身符。
他挺着微隆的小腹,含笑问:夫君,可是要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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