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我讲卫生。”他把筷子放下了。“或者就是我懒得挑。”
他的话很抽象,他好像试图告诉我些什么,但又说的云里雾里,好在最好还是照顾了我没有他那么灵活的脑回路。
“就说一个人,和妻子青梅竹马长相厮守,我观察,他不是专一,他是脑子里装满了大事儿,一个妻子对他而言,就像一双筷子似的,有就可以了,有了也就懒得换了,他想着的是吃饭,不是花时间挑漂亮的筷子,吃着吃着还要换换款式,对他而言很奇怪。”
“多帅啊……”我跟着他的话,脑补出一个办大事又不近女色的大英雄。
“很苦的,那样的男人,懒得和姑娘赏雨聊天。”
“那还是很帅。”
“嗯……确实很帅。”
“你说的是谁?”
“我说的是书里的大人物,那些人没一个困在儿女情长里。”
“你也没被困住。”
他笑了,像是个得到表扬的小孩,漂亮的眸子映着暖洋洋的光,让淅淅沥沥的雨都有了温度。
复杂的问题聊不明白,我又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我问他什么时候知道家里富有的。
他说上小学时爸爸带他出国玩儿,夜里的汽车行驶在转着圈的山路上,山路两边摇曳着层层迭迭的烛火,漂亮的马路小小的他趴在车窗上看呆了,等车到山顶,来到一个庄园后,他老爸就和一群穿着白袍子、留着大胡子的人在草坪上喝酒吃饭,还有披着白纱的侍女。后来他知道穿白袍子的人都很有钱,穿白袍子的国家禁酒,侍从通常只能是男性,他由此推断出了自己的老爸很不一般。
我克制自己不去追问他家庭的事情,不是不好奇,而是觉得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你有收集筷子的习惯么?”我还是绕不出刚才的话题。
他一愣,又笑,笑完后摇晃着身子说道:“我什么都收集一点儿,你知道的,但什么也迷不上,跑车,手表,豪宅,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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