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赶回到庄里。
来不及换下身上玄甲,颜淮一边问起颜子衿在做什么,一边走到院中,还隔着一段距离,已经能瞧见颜子衿。
颜子衿披着外衣,她卸了多余的钗饰,只用了几根碧玉簪子挽住发髻,几分居家随意,正低头写着字。
月窗大开,正好将她完完整整地圈在里面,窗前摆着花瓶绿枝,书桌上掌了烛灯,左手边堆着高高的书,担着好几张已经写好正在晾干的纸。窗外的走廊里挂着灯笼,灯笼的流苏垂在窗前,被微风轻轻拂动。
这近两年无数日夜的魂牵梦萦,四处奔寻,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颜淮忘了继续往前,隔着院中草木花树,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屋里的人,岁月静好得恍如一场幻梦,他心中竟生胆怯,不敢上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