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努力修炼,尽可能将阳寿延得再长一些。
对方此举,显然是为绫杳的将来上了双保险,令他离不得绫杳,也必然离不开绫杳。
情与谋的结合…当真是被玄桓这种活了数十万的老狐狸玩得透彻。
零郁的眸光沉得发黑,可手下的脉象却也实实在在告诉了他…男人并非撒谎。
零郁曾随着零随学过几天医科,医术虽不甚精湛,可这般将行就木毒逆攻心的脉象甚至都让他感到万分惊异…玄桓到底是如何撑到他今日到来的。
这般堪为可怕的脉象,换作旁人怕是不知已然不知入土几日了,反观某个男人方才却还显然好端端地坐着,不紧不慢与他谈完所有的筹码,难忍之际方才咳出了毒血。
“你…”
眉头深蹙,零郁张嘴方想说话,却被面前随手拭去嘴上残血,拧着眉反过手来死死攥着他手腕的男人打断:“…答应我,零郁。”
“玄桓…!”
“…答应我!!!”
他似乎从未听过玄桓如此失态的怒喝,然两人僵持间,门外一道金属重重落地的闷响声却那样清晰地传入屋内。
“…谁!”
淡金色的灵气逸散间,突兀地刮起一阵大风,将面前那扇始终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重重吹开,未止的风雨狠狠摇动院内苍树的枝叶,一阵震耳欲聋的雷暴同时响起,仿佛击碎了云霄…电闪雷鸣之中,那个不知在雨幕中兀自站了多久的娇小身影浑身尽湿,几簇散乱的额发湿辘辘又那样狼狈地贴在额上,空荡荡坠着雨滴的耳洞下方,是掉落在地的…那把尚有怀温的旧剑。
她眼眶红红的,却看不见泪来…或而这片突兀的雨幕为她遮掩了最后一丝尊严,以不至于在故事的最后,她还在可笑地痴心妄想着…男人或许是对她曾有那么一丝丝爱的。
一切不过是骗局…一场自我感动的成全,玄桓至始至终不过只是将她当作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纵容她的一切,也安排好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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