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里没有我…”男人的声音沙哑:“…我只望她好。”
“…可你想过她么?!”面前浅魄色的眸子似乎波荡得那样厉害,玄桓只是怔怔看着零郁颇为激动般地拍桌而起,他眼中时间和声音都仿佛被凝滞得更为漫长,似乎就连男人揪着他领子的怒吼也变得那样闷闷地扭曲…像是从海底倾听被季风卷起海浪的声音,窒息而模糊。
“……”
他没有回答,或而耳边扭曲到早已不明何意的声音也令得他不知该怎样回答,沸腾的血液像是在灼烫地燃烧,耳膜遭受挤压的刺痛像是浸没了万米海底的水压,在那个万物皆消散的世界里,声音似乎都也都变得那样毫无意义,唯有漫无目的的沉寂是永恒的旋律。
“……倘若她有一日…!!……”
耳边的嘶吼依旧在继续,压抑许久的魔毒却更剧更烈地在每一寸骨血肌肉中肆意横行,像是对于十万年来的抵抗压制更为狠毒疯狂地报复,玄桓只觉耳膜剧痛,听觉似乎都在一寸又一寸地消散,他看见面前之人恨铁不成钢的愤慨神色,薄厚恰到好处的嘴唇一张一合…断续传来的信息混乱不堪,像是一幕颠倒黑白的滑稽哑剧。
窗外寒鸦飞渡,骤雨正潇。
“零郁…你会爱上一个,十万年前就不爱的人么?”
在一片令人颅脑尽销的巨痛之后,玄桓终是抬眸,望着他的脸忽而无声地笑了,他读得懂唇语,却垂下眼去逃避了全部。
“她过去不会爱上的人…将来也不会。”
“我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这一切也早该结束了。”
耳侧逐渐全然的静谧带起一阵刺耳的长鸣,身体滚上的阵痛似乎比方中魔毒的那日烂穿腿骨的惨烈还要更为剧痛几分,似乎是这长久以来病痛的折磨早已令人习以为常,他却一时觉得自己从没有那样的平静,就好像这十万年来的事…不过只是他那日中毒死去之前的一场走马观花的闹剧。
身上的痛,不过是一切终将结束的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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